PCW流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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因為明天是好日子

——————故事繼續——————

第五章

考试捲发下来张昕就感受到了浓浓的睡意，因为昨天晚上完全就没有看书，今天的试捲也就成了有字天书，明明都是看得懂的字，但是凑在一起就成了不懂的东西，他搔搔脑袋，用左手撑着头，右手拿着他笔袋中唯一的一只笔，不断地旋转，转的旁边许杨都烦躁了起来，用手肘轻轻地撞了他一下“别转了。”

“喔喔…”张昕放下笔，嘴巴嘟了两下，突然灵光一闪，坐直了身子，微微向后靠，脖子不自然的倾斜，戴上他的眼镜，偷偷向旁边瞄“这一题好像不太会…”

许杨发现了他的行为，用左手挡住了他写的答案，结果张昕就又靠近他一点，脖子也再伸长了一点，许杨就用身体把他整个挡住，张昕自讨没趣，坐回了自己的位子，玩弄着自己手中的草稿纸“哼。”

“有的人就只知道整天早起泡咖啡跟打篮球，却不知道读书…哎呦。”许杨被不知道哪来的纸球丢到了脸，她抬头一看，原来是旁边的大笨蛋丢的，他给了张昕一记眼刀，双颊气鼓鼓的，张昕没想到他刚刚玩的纸球会这样飞走，还打到许杨，心里一时间紧张得起来，许杨举起了手“报告老师！”

“许杨同学怎么了？”

“隔壁的同学一直干扰我…”许杨委屈的说着。

“我…老师…我只是自己在玩纸球，不小心就飞走了。”张昕结巴的说着。

“现在是考试时间你给我玩纸球，张昕同学，今天下午考完试之后来我办公室一趟，现在安静，继续考试。”

“喔…”张昕嘟嘟嘴巴，低下头，拿起笔在草稿纸上乱划，每一节课都如此，完全不离开位子，中午也没有到食堂去吃饭，只是一个人走到天台去，拿着他早上自己泡的冰美式，看着铁丝网外自由翱翔的小鸟发呆。

终于熬到了考试结束，大家都在讨论着难得期中考后放假半天要去哪里玩，只有张昕默默的收着自己的书包，随意的背在右肩，低着头走到老师办公室去，许杨看着他那失落的背影有些在意，担心老师真的会惩罚他什么，所以悄悄地蹲在办公室外的走廊上。

“张昕同学，你说说今天你考试时间为什么要干扰许杨同学的作答？”

“我…我没有要干扰他。”张昕因为一整天都没再说过话，所以现在声音有点沙哑。

“张昕，我知道你是我们学校的篮球队主力，又是担任队长的职位，但是高中跟国中是不一样的，不是随便混混就可以通过的，你未来还要参加高考，进入大学，进入社会，你有想过你不打球的话未来要做什么吗？你有想过你父母供你读书是为了什么吗？”

“老师我…”张昕正准备开口就马上被老师打断。

“刚刚考试成绩都已经改好了，你是我们班的倒数第一名，而许杨同学是我们班的第一名，你知道你们的差距有多大吗？五科里面你一科都不及格，最高分还只有48分，你这成绩说出去都是要被笑的，这只是第一次期中考，后面还有很多考试在等着你，四肢发达，头脑也不行太简单，请你好好加油好嘛，老师我就不追究今天的事情了。”老师拍拍他的肩膀，突然想起件事“但是有一件事是今天校长公布的，我就顺便跟你这个队长说，回去再转达给你们的队员：[未来凡是参加校队的同学，若期中期末考试有一科成绩不及格的话就不准参加任何比赛，因为没有资格代表我们学校出去]，就这样，因为最近评鑑的时间要到了，但是你们校队同学成绩太低，会拉低我们的平均，我知道你们都是运动天才，但请在课业也上上心，你可以走了。”

“老…老师，怎么可以这样，成绩怎么可以成为我们参加比赛的条件！”张昕有点激动，但还是维持着应有的礼貌，只是握紧了拳头。

“我知道不行，但是只能说你们的时代还改变的不够，老师没有能力反驳，毕竟成绩还是代表着你的未来。”

“老师…”张昕深深的吸了一口气“我知道了，那我先走了，老师再见。”

张昕的头又垂得更低了，他心中有好多好多的话想要发洩，他忍住怒气，走出了办公室，闭上有些发红的眼睛，无力的靠在墙上，身体微微的颤抖着，直到他感受到一个温暖的小手握住了他的拳头，他这才睁开眼，发现许杨蹲在他旁边，温柔的脸庞让他有些想要在他怀里大哭一顿，但是他赌气，所以不想要理他，因为早上就是因为他告状才被老师叫到办公室的，张昕轻轻的移开了自己的手，转身离开。

许杨没想到他会那么在意，刚刚在外面也没听到什么，只好默默地跟上了他的脚步，跟着他走到了休息室外面“你想要做什么？”

张昕冷淡的话语让许杨有些退缩，双手抓着自己的衣角，低下头弱弱的说了句“对不起…”。

“为什么要跟我说对不起，你又没有错！”张昕的语调带上了一丝丝的哭腔，激动的说“错的是我！”

“张昕…”许杨被他吓到，正想靠近一步抓住他的手，但张昕退后了一步，开门进了休息室，许杨因为担心，所以还是跟着他，结果当门一关上的时候，张昕停下了脚步，许杨一头撞在他的背上，正摸着鼻子疼的时候，张昕转过头，双手抵在门上，将许杨整个人围住，他们的距离近到能感受得到彼此的呼吸，许杨红了脸不敢抬头“怎…怎么了？”

“你帮我补习吧。”

“欸？？”许杨睁大了眼睛，看到张昕有些湿润的眼框，他用手轻轻摸摸他的脸颊“怎么了，阿昕？”

“我想比赛…呜呜呜…我只是喜欢打篮球，我错了吗？篮球是我爸爸留给我的最后一个东西…我错了吗？”张昕的坚强一瞬间被击溃，委屈的大狗狗脸上不断掉落着泪珠，许杨怎么抹了抹不完，他只好双手环着他的脖子，让张昕把头靠在自己的肩膀上，任凭他沾湿自己的肩头，这时候许杨才意识到那个觉得总在别人眼里阳光潇洒的篮球队长，在他怀里的也不过是个很脆弱的小孩，他也是会受伤的，也是会因为没吃到pocky而难过，听着他委屈的声音，许杨忍不住心疼。

“你没错，张昕，你没错，错的是这个世界，这个喧闹的世界，总是以刻板的思想跟规定捆绑着大家，好像要跟所有人一样才是好，辛苦了，昕，但…如果想要存活下来，想要证明他们是错的，想要改变这世界，我们只能慢慢的走，不过，记得有我陪着你，有不开心的都可以跟我说，还记得吗，我说过我们要一起变好。”许杨轻轻地帮张昕顺毛，感受怀里的人渐渐冷静下来。

“嗯。”张昕因为还把脸埋在许杨的肩膀上，所以回答的声音闷闷的“那你可以…帮我补习吗？”

“当然，张昕小朋友，你愿意学习可真是我最高兴的事。”许杨的脸上扬起了微笑。

“我…我才不是小朋友，走吧，去告诉球队的大家这件事情。”张昕离开了许杨的怀里，感觉身上还留着许杨身上淡淡的香味，红着脸，跑去洗手台洗把脸，戴上墨镜，牵着许杨去球场了。

冬天的夜晚微风也显得有些刺骨，而这样的消息传到各个篮球队队员耳中更像是扎心，他们在场边站了一排，看着大晚上戴墨镜的张昕向他们宣达这新规定，并要求他们报上成绩，没想到真的是一个比一个烂，八成队员都是倒数十名，只有几个高年级的还挺得住，而袁一琦的成绩则意外的好，班排第二。

“欸，琦琦，你什么时候成绩那么好了？”张昕惊讶的看着他。

“还不是我姐从国外回来之后就每天压着我读书…”袁一琦哀怨的说着。

“你姐？”

“对啊，就…哎呀，你干嘛啊？”袁一琦突然被天外飞来的一条腿踢到，他向后一转就看到许杨盯着他，然后疯狂跟他摇头，他一脸问号。

“就什么？”

“喔喔，没什么，因为瑶瑶也都会盯着我读书，所以我考的比较好吧，没事的话，我要去练球了。”袁一琦抱着球默默的跑走了。

“快去吧。”许杨给了他一个核善的微笑。

“瑶瑶啊，对欸，他成绩很好，长得又漂亮，一定可以好好地吸引这些学弟妹的注意力，那我去请他当我们球队的老师好了，不然这群学弟妹真的很惨啊…”张昕小声地滴咕，但他没发现旁边的人有些低气压“欸，许杨，你跟瑶瑶是不是不错，可以帮我问他愿不愿意帮我们球队课后辅导吗？”

“哼，你自己去问他，不是当了四年的同学吗？我才不要帮你问，我要回去整理作业了。”许杨转头就离开球场，心里想着“哼，什么成绩好又漂亮，我难道不够好嘛，他还要找别人，我真的要生气了！！！”

“他怎么了？我说错什么话了嘛，怎么突然那么生气。”张昕满头问号，无法理解许杨怎么突然生气了，觉得女人的情绪真的好难懂。

​TBC